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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球球精选!我的世界:破碎 [第二十三章]

2023-05-16 03:10:14 哔哩哔哩

我摔倒在草地上,刺眼的光洒在我身上。我的眼睛适应不了,过了好几秒才调整过来,但当我睁开眼时,我注意到天空正在飞快地移动。随后我意识到并不是天在动,而是我在贴着地面快速移动。不知是什么抓着我的肩部不放,拖拽着我。我挣扎着想转过头或者翻个身,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在拽着我,但是我的挣扎毫无意义。我能做的就只剩下——“喂!喂!”可是也没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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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颠簸前进,几番挣扎无果。直到我们穿过了几棵树和灌木丛,我才被放开。我立刻站了起来,转身看去。

“朗尼!”

“那我们是什么?空气?”艾斯梅和安东站在朗尼右后方不远处,咧着嘴对我笑。安东上前和我击掌,说道:“离末地又近了一步!”

接着,他又转过身冲着艾斯梅举起手掌,但她却没伸手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你是说,离退出又近了一步吧?”

“什么——”我刚开口,就又被朗尼抓住,按倒在地上。

“嘘!”艾斯梅说。

我扭过头看向他们面对的地方。林木的那一边,一只末影人从传送门内走出。一开始,它是背对着我们的,但不一会儿它转过身。是那只疤痕脸末影人,我倒抽了一口气。这时,它再次转身,直勾勾地看向我们,但它并没有向我们靠近。最后,它终于还是离开了,消失在山的另一边。

“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呢,对吧?”说着我转身看向其他几人。

“我倒真希望是玩笑,”安东气哼哼地说道,“听着,比安卡,有个简单的方法应该可以对付这群怪物。你只需要——”

“这不是我造成的,”我说道。“咱们要怎么做?有这么个家伙四处游荡找架打,咱们还怎么寻找末地传送门啊?”

“咱们需要一个摆脱那只特别的末影人的计划。”艾斯梅说。

“怎么做?”安东问道。“咱们现已经先后两次杀死那家伙了,可就在这儿它又卷土重来了。”

“事不过三,”我说,“我奶奶最喜欢这么说。”

“就怕这只特别的末影人会破例,”艾斯梅说道,“它的目标是咱们。不管咱们走到哪里,它都能找到。”

“你有什么好主意?”安东说。

“咱们可以把它引到一个陷阱里,陷阱里多放一些爆炸物。”艾斯梅说。

安东咧嘴一笑:“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。”

“我会帮忙的,”她说,“陷阱一定要大。只要是去末地用不上的,咱们可以都用上。”

我咬着嘴唇端详着朗尼。他仍然坐在那里,紧挨着我的获救之处,凝望着末影人刚刚出现的地方。

“喂,”我朝他低声说道,“朗尼?”

他转向我。

“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?”我问。

他没理我,再次看向远方,仿佛是在站岗。

“你一直在设计末影人陷阱,还记得吗?”

朗尼挪了挪身子,避开了我放在他膝盖上的手。当我回到安东和艾斯梅身边的时候,安东站在泥土坑里正挖着什么东西,艾斯梅在一旁看着。我尽量保护自己不受伤害。

“咱们必须让末影人陷入这个位置,”安东边说边戳着脚边的一个棕色像素点,“然后咱们就把它炸上天。”

“听着,”我轻声说,他们两个并没有停下来看我,于是我又大声说了一次,“听着!”

“嗯?”艾斯梅问道。

“把它炸上天能算得上是个好主意吗?”我有些怀疑,“它一次次地复活。”

“这就是为什么咱们要用上全部弹药。”安东说。

我摇了摇头:“这么做既浪费时间,又浪费物资。咱们还是直接去末地吧,就把这玩意儿留在主世界好了。”

“那咱们要怎么做才行呢?”艾斯梅问道,“要知道,咱们刚从下界回来,那家伙就出现了。”

“用不了多久它就能找到咱们,”安东说道,“咱们需要一个计划把它拿下。”

“我认为咱们应该分散它的注意力,然后跑进传送门。”我说。

艾斯梅没忍住,还是笑了出来。“分散注意力和逃跑就是你的计划?”她又笑了起来,“你想从可以瞬移的家伙手上跑掉?”

“咱们有四个人,”我解释说,“咱们可以找一种不必耗尽物资的方法。”

“这次我站在艾斯梅这边,”安东说,“我看不出逃跑有什么意义。”

我看向朗尼,希望得到他的支持,但是他并没有。当然,朗尼还不是完整的自己,尤其是安东和艾斯梅在附近的时候。如果我能带他去末地,也许他就能彻底好了。

“好吧,要不咱们两种方法都采用吧?”我提议道。

“怎么做,说具体点儿?”艾斯梅问。

“咱们分头行动。”我说。

“什么?不行。”安东立刻站起身来,摇着头,开始来回踱步,“不。不不,不行!”

“咱们能办更多事。”我说。

“呃——”安东说。

“咱们要一起行动,”艾斯梅说道,“这早就说好了。”

“而且每次咱们兵分两路,事情都会完全失控,”安东说道,“咱们还是不要刻意分开吧。”

朗尼看着我,然后站起来走向安东。

“嘿,兄弟,你这是同意我的看法喽?”安东问道。他举起手掌,但朗尼并没和他击掌。

“嗯,那好吧,”我说道,“咱们现在就按照你说的干。”

艾斯梅低着头,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笑容。我也挺高兴的。我知道在现实生活中,她恐怕没多少机会随心所欲。而且,把那个疤痕脸末影人引进陷阱然后炸成碎片,又能对我们造成多大损失呢?

“咱们需要更好的防具。”艾斯梅说。

“咱们要去哪儿找?”我问。

她打开背包,给我们看她攒下了多少钻石。

“哇!”安东两眼放光。

“虽然这些钻石不够每人一套,”艾斯梅说道,“但却能给咱们中的一人创造一个很好的机会。”

安东笑了:“你的意思是,能给那个去当诱饵的人创造一个很好的机会吧。”

艾斯梅的脸上挂着十张面具也挡不住的得意。

“诱饵?”我问,“你说的这‘诱饵’是什么意思?”

不一会儿,我就套上了钻石盔甲,拿起我的剑,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。如果这是在现实中,我应该会听到盔甲的关节活动处的钻石碰撞发出的丁零声,可惜这不是现实世界。我甚至有些怀疑,现实中所有的钻石放到一起够不够做一套钻石盔甲。

我环顾四周,走得很慢,时刻准备着迎接末影人的到来。但是当我走过传送门来到水边时,还是什么东西都没出现,我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。一只兔子从我眼前跳过,我放下了剑。

“我看到的只有这只杀手兔。”我转身对朗尼、艾斯梅和安东说道。

“很诡异。”安东说。

“是啊,它那抽动的耳朵极具威胁性。”我回答。

“不,我的意思是,”穿着铁盔甲的安东慢慢靠近我,叹了口气,“我刚才的意思是,末影人上一次并没有停手,它无处不在。而这一回,它居然,噗的一声,就那么消失了。”

“他说的有道理,”艾斯梅说,“也许它给咱们设了个陷阱。”

“正因如此,咱们应该停止诱杀行动,继续执行原计划,通过传送门,”我提议道,“如果它真的不在这里,咱们岂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嘛。”

安东和艾斯梅都摇了摇头。

“不会,”她说,“咱们不把它解决掉,它还会不断骚扰咱们的。再往前走走,到那些船那里看看吧。”

我们沿着岸边小心翼翼地前行,我们四个背对背挤做一团,这样各个方向都能看清。尽管朗尼起不到什么瞭望作用,我们还是让他站到了我和安东之间。

大约几分钟后,我们走到了停靠在灰色岩石间的船只旁边。“这些船是咱们留在这儿的吗?”我问。

艾斯梅看了看安东,然后说道:“不是,我觉得不是。”他们毫不犹豫地朝小船走去,朗尼也跟了过去。
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我问,“不是要把它困在陆地上吗?”

“但是这里有船啊,”艾斯梅说,“有人把船留在这里,就是为了让咱们找到。”

“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陷阱?”我问,“你说过的,咱们要坚持按计划行事,而计划就是把那只末影人引诱出来炸死,”我手指向岸上,“就在那里。现在为什么又要改?”

“好吧,好吧。我们没有告诉你整个计划,”安东看到我那恶狠狠的眼神后,又补充道,“我们有个工作理论。绝对合乎逻辑,不是阴谋论。”

“说吧,”我十分谨慎地问,“什么计划?”

“我们认为末影人是你的——是你的大脑弄出来的东西,”不等我反驳,他继续说道,“仔细想想,在你进入游戏中之前,我们从没见过它,而它每次出现,你都在场,它的目标一直都是你。”

“还有你身边的每个人,”艾斯梅补充道,“我们认为,如果能让你到一个不会分心的地方,我们应该可以让你开口。”

“比如,在一条河的中间。”我说。

“没错!”安东说。

我感觉糟透了,他们居然为了我好,而不得不欺骗我。我们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,我确实欠他们一个解释。

“我都懂,”我已经体会到卸下心中秘密后那如释重负的感觉了,“我想,也许你们是对的。”

艾斯梅看起来十分惊讶。

“你同意?”安东说。

“那个末影人的脸上有一道疤,看起来很像我们撞上的那辆车的司机,”我说,“这可能只是PTSD,所以那些情景才会在脑海里反复出现。我相信朗尼也有,这就是为什么那个末影人会如此强大。”

“什么是PTSD?”艾斯梅问道。

“PTSD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,”我解释道,“就是你经历过可怕的事故或袭击后,很难再正常地生活。”

“哼,”艾斯梅思量着我说的话,“那如果你一辈子都很有压力怎么办?”

我以前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但这让我不禁想起A.J.,像他那样从一开始就很不容易的孩子又会怎样。

“你真的到现在还认为朗尼就在那里吗?”安东说。

“咱们怎么又说到这事上来了?”我问。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”他说,“也许我们错了。那个末影人也许不是你惹来的。”

我们三个一起看向朗尼。然而就在朗尼身后不远处竟有一艘大船,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那艘大船结构复杂、设计精细,我真想不通它怎么就能这样凭空出现在水面中央,除非……

“那船是从哪儿来的?”艾斯梅问道。

就在我们窥察大船时,我后背被打了一下。我转过身来,那只疤痕末影人正对着我。艾斯梅把我往后一拽,摁倒在一条船里,与此同时,安东一拳朝那末影人挥了过去。

“快走!”艾斯梅大吼着跳向她自己的那条小船。安东和朗尼转身朝我们跑来,他们学着艾斯梅的样子匆匆撤离。

当我们直奔大船而去时,那只疤痕脸末影人就站在岸上盯着我们。我看到一排排末影人在船上忙碌。那只疤痕脸末影人像船长般站在船头。

“怎么可能?”我问。

“你说得对,”安东说,“这就是个陷阱。”

“那是海盗吗?”恐惧感油然而生,我想起了老爸的故事。

“某个人的思维把这个地方变成了一场噩梦。”安东若有所指地说道。

我不得不承认,眼前的这一切不可能是其他人造成的,只可能是我。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成为最佳诱饵,但这也让我不禁思考我还控制了什么,我偷偷地瞥了朗尼一眼。

“我要怎么阻止它们?”我尽量保持平静地说道,“难道我不能控制它们?不能把它们变回去?”

“现在没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,”安东说,“咱们得先搞定眼前的海盗船攻击。”

“我不……”我开始,然后停下来。

“它们不是真正的海盗。”艾斯梅安慰地说。

“它们是末影海盗,”我说,“那就更糟了!现在咱们的计划还怎么继续?”

安东耸了耸肩:“爆炸物不变,诱杀圈不变,还是要把疤痕脸末影人引进诱杀圈。但现在咱们只能用船快速逃离了。”

“所以,咱们就这么干了。”我说。

“咱们就这么干。”安东说。

“一会儿我还得登上海盗船。”

“正解。”

艾斯梅带路,她的小船划到和大船平行的位置,然后带着我们从船侧往大船上爬,停在船舷栏杆上,正好在一组末影人上方。它们立即发起进攻。我吃力地往船上爬,不等爬上船舷栏杆,我就开始不安地挥舞手中的剑。安东在我的左边,艾斯梅在我的右边,朗尼还没爬上来。

我跳上大船的甲板,就开始挥着剑杀出一条血路。朗尼接替了我的位置,站到了艾斯梅和安东中间,他挥着一把钻石剑,力量很大,甲板上都砸出了洞。突然间,我感受到身后有什么散发出一股力量,我抬头望向船尾,那只脸上带着白色疤痕的末影人正在俯视下方的战斗。这时,我看到它跳到甲板上,我的心脏狂跳不已,它迈了三大步,不是朝我而来,而是朝着刚刚爬上船弦的朗尼。

我将挡在身前的末影人推开,从甲板的一边冲向另一边,希望能够切断白疤末影人的去路。可是不等我跑到那里,它就伸长了手臂,把我撞了个跟头。我倒在甲板上,但似乎并没受多大伤。周围的战斗还在继续,我重新站了起来。这时,那只疤痕末影人已经来到朗尼身旁,它纵身一跃,下落时伸出双臂狠狠地劈下来。这一击会让朗尼粉身碎骨。我又跑了起来,用力起跳,跃过朗尼的头顶,将他护在身后。疤痕脸末影人长长的手臂在我的胸膛划过,尽管穿着钻石盔甲,我还是感到肋骨处一阵钝痛,仿佛又被车撞了一次。一时之间,我竟忘记自己身处何地,眼前闪过一个画面——仪表板压在我胸口,而对面那辆车的司机的脸和我只有一拳之隔。

我惊声尖叫。

我又挨了一下打,司机的脸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那只疤痕末影人。

瞬间,我回过神,回到了游戏中,挡住了这一波攻击。

我努力回忆着整个计划。安东应该负责埋下炸药,我应该将末影人引到中央。然后,我们应该一起跑。但是在一艘船上,我们又能往哪里跑?

当我被殴打时,我的大脑无暇思考这个问题。我抬起一只胳膊抵挡攻击,但胸口依然感受到了痛。朗尼费力地掰开袭击者,却又挨了一拳。

“不要!”我大喊出来,但已经太迟了。

末影人停下了对我的攻击,转而将注意力移向朗尼。我爬了起来。安东在我的右边,正绕着船走。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他在做他的那部分工作,而我必须做我的。艾斯梅在我的左边,正在和末影人过招,并随手捡起它们掉落的末影珍珠。

我猛地推开朗尼,拿起我的剑指向末影人。我挥舞着手中的剑走上前,将剑尖抵在它的胸前。然后,我转过身,随手一甩,剑锋在末影人的手臂上划过。

它向后一个趔趄。

安东的一声口哨,引起了我的注意,我明白这是在示意到我的任务了。我再次走向那个末影人,用剑将它一点儿一点儿逼退。尽管我感觉筋疲力尽,双腿如筛糠般颤抖着,我还是没有停下来。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,我绝不能搞砸了。

我将末影人送进了指定位置。

安东从船长位跳到甲板上,帮着艾斯梅拾起了剩下的末影珍珠。然后他们两个抓住朗尼,全速从我身边跑过,带着他一起下了船。

我只有几秒的时间。

我朝疤痕脸末影人发出了最后一击,转体跃起将这一剑的力量翻倍。但是当我的剑劈下时,末影人猛地退开,剑打在甲板的木板上。不等我缓过来,它直起身来,将我逼向船的中央——那个我应该逃离的地方。

它摇晃着四肢蹒跚而来。我想站起来,但双腿却动弹不得,我全身都僵住了。就是这样。

我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第一波爆炸。清晨明亮的天空衬托着黄色和橙色的炸弹。末影人也转身去看。我强打起精神,挣扎着站起来,拔腿就跑。一时间,更多的炸弹炸开,船舷处只剩下一个缺口——这和我们的小船方向恰好相反。

就在海盗船在我背后爆炸时,我跃上栏杆,一猛子扎进了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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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宋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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